张阿玊

【祺鑫】扫把鑫

冷面Alpha祺X苦命Omega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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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篇时间是旧社会,有ABO设定,但因为是旧社会不说ABO这些字母代称,你们知道设定就行。另外一说,文中不孕不育的鉴别方式是旧社会真实存在的陋习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丁程鑫是个命苦的。

 

他不知父母姓谁名谁,从小跟着被人贩子卖来卖去。

 

几经转手,丁程鑫被卖给一处大户人家,十几岁沦为生育工具。

 

这大户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宋家,在火神村威望很高,光是家里长工下人就有十好几个,是当地有钱有势的名门望族。

 

火神村,顾名思义,是个信奉火神的村落,村里人把火看得很高,家家户户都参拜火神以求风调雨顺。

 

宋家更是如此。

 

丁程鑫进门的那天,穿着红衣,披盖头,要从火盆上踏过去,以此喻义烧掉身上的晦气再进门。

 

巧就巧在当时风大,火盆子的碳潮湿,那火苗竟在丁程鑫踏过的时候灭了。

 

这叫宋家人心惊不已,心想怕不是娶了个扫把星吧?

 

是以,丁程鑫进门的时候就不招待见,被安排在偏远的柴房住着,说是宋家独子的媳妇,待遇连下人都不如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宋家家主前年不在了,现在家里大大小小事都是宋老爷的小老婆打理。

 

已故的宋老爷和大太太生过一个孩子,名叫宋亚轩,是宋家唯一的独子。只是这孩子从小身子骨弱,十天有八天都在床上躺着,所以他并不能打理家业,宋家的一切事物还是由他小娘打理。

 

这时代女人是没什么地位的,宋小娘虽然打理家业,也知道自己不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,宋亚轩才是。

 

可宋亚轩这身子骨,说不定哪天就下去见他爹了,宋家的产业就会被旁支族人瓜分。为了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,宋小娘叫人去县城买个漂亮媳妇回来跟宋亚轩成亲。

 

于是丁程鑫就在这种情况下进了门,成了宋家人的指望。

 

只不过成亲当日,进门踏灭火盆,让宋小娘心里犯起了嘀咕,把丁程鑫刻意安排在偏僻的柴房,不许人伺候他,只派家里的郎中去给丁程鑫调理身子,给他喂些能生男孩的药。

 

宋家的郎中叫马嘉祺,曾是走南闯北的云游大夫,前阵子路过火神村坐诊被宋小娘看中了医术,她想让马嘉祺留下来,毕竟宋亚轩身子骨羸弱,有个大夫在家里随时候命总是好的。

 

马嘉祺本是不同意的,他在宋家住了几天,替丁程鑫号过脉,便鬼使神差地答应宋小娘留下来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在丁程鑫的印象中,马嘉祺是一个很冷的人。

 

他的单眼皮犀利,不笑的时候自带一股难以接近的气场,再加上大夫替人瞧病,地位本身就高,宋家人都对马嘉祺毕恭毕敬,丁程鑫就更是敬畏他。

 

马嘉祺会按时过来给丁程鑫号脉,二人除了看病之外,也不曾说多余的话。

 

宋小娘虽不待见丁程鑫,但总归是要他给宋家生儿子的,所以经常关心丁程鑫有没有怀孕。

 

但丁程鑫嫁过来大半年也没能怀上个一儿半女。

 

前文曾书,宋亚轩是个病秧子,十天有八天都躺在床上,昏迷不醒更是常有的事。

 

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问题在宋亚轩身上,可是宋小娘不信,她觉得丁程鑫嫁过来大半年肚子没动静,一定是丁程鑫的原因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村里应对这种办法也有不成文的规矩:若是谁家的媳妇一直不怀孩子,新年那天,婆婆把儿媳蒙上眼睛,带到后山一处破旧的茅草屋,然后婆婆离开。

 

这时候村里的单身汉便可以光明正大进去与儿媳同房,期间儿媳妇不能把蒙眼布摘下来,不论来三个五个,还是十个八个,都须得受着。待到天亮,婆婆再来把儿媳妇接走。

 

如此重复三天,如果一个月后媳妇怀了身孕,婆家便吃下这个哑巴亏,把这肚子里的孩子当自己家的孩子抚养长大。若媳妇还是怀不上,婆家便会把媳妇赶出家门,令娶一房。

 

在医术还不够高的年代,封建的地方便是用这种蛮荒之法实验到底是爹娘哪边的问题。

 

宋小娘已经打算过年时将丁程鑫送去山后的破茅屋,若是这样丁程鑫再生不出来,就将他乱棍打出去。

 

消息不知怎么走漏了风声,村里的光棍们听闻都跟打了鸡血似的。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是肯定要去的,再加上丁程鑫长得出类拔萃,谁能不动心呢?别说是光棍了,就连几个有妇之夫听说了,也想到时候凑凑热闹,一亲芳泽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这天丁程鑫照例来河边洗衣服,被几个青年汉子给盯上了。

 

大家都知道过了年丁程鑫就会被送去后山任人糟蹋,几人已经迫不及待,此时看见丁程鑫在河边洗衣服,心痒痒的想戏弄他。

 

他们将湿漉漉的衣服砸在丁程鑫背上,丁程鑫一不留神弄得浑身湿透,背上的肌肤在薄薄的布料下若隐若现,叫人浮想联翩。

 

几个汉子围上来,说些污言秽语挑逗他。

 

“当宋家媳妇有什么好的,比你小的男人不顶事儿啊,还是咱们哥哥顶。”

 

“你跟宋家少爷到底办过那事没?不会还是个雏吧?等把你送到茅草屋,我肯定第一个上!”

 

“瞧这小脸,嫩的能掐出水来……”

 

一群人说着说着,开始动手动脚。

 

丁程鑫很害怕,此时岸上传来声音。

 

“住手!”

 

几个光棍回头,马嘉祺站在河滩上方,目光冷冽地盯着他们。

 

光棍们知道马嘉祺是宋家请上门的大夫,连忙悻悻散开。

 

丁程鑫得救,但他的衣服还是湿漉漉贴在身上,玲珑的曲线暴露在荒天野地。

 

他正窘迫间,马嘉祺走过来,脱下自己外套的袍子递给丁程鑫。

 

丁程鑫意外看向马嘉祺,但马嘉祺只是偏着头看向地上,眼光不往他身上瞄,非礼勿视。

 

那布料还残留马嘉祺身上的温度,穿着暖融融的,至少不会再觉得寒冷。

 

待丁程鑫把衣服裹好,马嘉祺转身往村里走,丁程鑫便在他身后不近不远地跟着。

 

两个人谁也没说话,丁程鑫是不敢,至于马嘉祺……他的想法谁也不清楚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过了阵子,丁程鑫一直想归还马嘉祺的衣服,只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。

 

他在宋家本就不受待见,再加上宋家媳妇穿别的男子衣服,说出去落人口舌,丁程鑫便没了归还的勇气,只是把马嘉祺的衣服洗得干干净净,偶尔想起当时他落难时被马嘉祺帮助,心里暖融融的,便会将衣服从柜子里拿出来睹物思人。

 

这是新年前最后一个月了,宋小娘又让马嘉祺来给丁程鑫号脉,但丁程鑫仍然没有怀孕的迹象。

 

宋小娘似乎早就不指望,出了门开始跟管家商量把丁程鑫带去茅草屋的事。

 

丁程鑫在门缝里听得真切,吓得脸色惨白。

 

想起那伙无赖流氓都眼巴巴地等着,若是真到了那,还不知道要被那群人糟蹋成什么样。

 

其实丁程鑫从未跟宋亚轩同过房,一个是因为宋亚轩病着,二是因为宋亚轩年纪太小,只会乖巧地喊他“哥哥”,他对传宗接代的事不理解,丁程鑫也没勇气主动。

 

丁程鑫嫁到宋家快一年了,还是清白之身,这件事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。

 

一想到将来有可能遭到了折磨,丁程鑫就怕得要命,他看宋小娘已经走远,只好祈求马嘉祺。

 

“这家里除了你没人肯帮我……你就大发慈悲,开服药让我痛快死了吧!”

 

他说完“噗通”给马嘉祺跪下。

 

丁程鑫自幼没爹娘,一个人无依无靠,逃走也不知道该去哪,命已经苦成这样了,倒不如早点解脱。

 

马嘉祺沉吟着没说话,只是把药方工整写完,起来就要走。

 

丁程鑫跪着去抓他的脚,但马嘉祺走得很快,一把没捞着人就已经出门了。

 

最后的希望都消失了,丁程鑫伤心地晕厥过去。深夜他独自醒来,一个人抽搭着从地上爬起来,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,继续面对这绝望的日子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火神村迎来大年,喜悦挂在每个人的笑脸上。

 

只不过在这些人里,也有些笑不出来的。

 

比如丁程鑫。

 

他祈求马嘉祺给他开药自杀,马嘉祺不肯帮忙便罢了,回去还把这件事告诉宋小娘,宋小娘立即叫人把丁程鑫屋里所有尖锐的东西都收走,甚至连腰带都不给他留——就是怕丁程鑫自寻短见。

 

按宋小娘的话,要死也等下完了崽儿再死。

 

那天晚上,宋家人给丁程鑫眼上蒙上布,由一个下人带着上了山。

 

丁程鑫哭了一路,泪水把蒙眼布都湿透了。

 

到了茅草屋,下人叫他躺好,还顺便将他的衣服都扒下来取走——这是防止丁程鑫逃跑。

 

下人走了,丁程鑫一个人在屋里呆着,绝望地等待地狱的到来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没过多久,外面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。

 

丁程鑫吓得顿时瑟瑟发抖,想要揭下蒙眼布看,但又觉得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人糟蹋更闹心,倒不如别看。

 

外面似乎聚集了几个人,在低声商量着什么,不时发出猥琐笑声。

 

丁程鑫这才想起,他们是在等村里的钟声,只有过了前半夜这群人才能进来。

 

听着外面的声音逐渐变得清晰,似乎聚集的人越来越多,丁程鑫几乎吓得晕厥,他不敢想象一会儿会是什么场面。

 

就在焦虑害怕之际,远处的村里传来了钟声——这代表新年已经来临。

 

村里子远远地开始传来爆竹声,外面的男人也像是被点燃的炮仗,放肆地大声笑着,叫着丁程鑫的名字,要大步冲进来。

 

丁程鑫吓得在床上缩成一团,即便蒙着眼布,也闭紧了双眼。

 

忽然,外面传来惊叫,接着便是“轰隆隆”的声音,有人大喊:“有火!着火啦!”

 

原本那些不堪入耳的声音全都变成了惊讶和恐慌,丁程鑫在屋里听得不真切,但似乎也感觉到外面着了火。他想把蒙眼布摘下来,可是又担心有人闯进来……几经犹豫之下,只好慌张又失措地等待着。

 

忽然有双手搂住了他,丁程鑫吓得尖叫。

 

那人立即捂住他的嘴,很轻的声音说:“不想给那群人糟蹋,你就跟我走。”

 

丁程鑫立即同意了,现在留下来也是被人轮流侮辱,还能有比这更坏的情况吗。

 

对方扯着他的手,慢慢将他带到一处楼梯口。

 

丁程鑫虽看不见,也惊讶地知道原来这茅草屋是有暗道的,若是躲在里面,确实不会被那群汉子发现。

 

他摸着墙壁慢慢下楼,随后那人关上暗道的门,再也听不见那群汉子的叫声跟火焰燃烧的声音。

 

丁程鑫松了口气,刚觉得得救了,忽然这人从背后抱住他,将他推在提前铺好的草席上。

 

摸到身下的草席,丁程鑫心顿时凉了一半……对方是早有预谋的。

 

他本能想抗拒,但对方已经压了上来,不由分说一口咬在他脖子后面。

 

剧烈的痛感让丁程鑫不由发出惨叫,那男人见他不再挣扎,便扯下他身上最后的遮羞布。

 

除了咬脖子很痛,这男人对丁程鑫十分温柔,就像在做一件虔诚的事,轻柔地亲吻他身上的每寸肌肤。

 

丁程鑫被这人挑起了好奇心,想要看看这个霸道独占他的男人长什么模样,他趁对方不注意的时候扯下了蒙眼布,这才发现眼前仍然是一片黑。

 

这男人很聪明,地窖里没任何灯火,伸手不见五指,他们甚至看不清对方的轮廓,但火热又激烈的事却暗潮汹涌地进行着。

 

在火热的亲吻之下,丁程鑫终于迷失自我,不由自主抱住了这人。

 

黑暗中,呼吸的声音急促交错,丁程鑫疼得发出哼吟。

 

那男人立即心疼地将他搂在怀中,抚平他未经人事的伤痛感。

 

丁程鑫将下巴埋入他的脖颈,虽然不知道这男子姓谁名谁,却因为身体上的结合而产生了心灵上的依恋。

 

这男人身上有股熟悉的气味,他似曾相识。

 

那次丁程鑫在河边被人欺负,是马嘉祺把衣裳脱下来给他穿,帮他遮羞。后来丁程鑫一路穿着那件衣裳回去,自然记忆深刻。

 

他已经知道身上的男人是谁了,即便没有声音,看不见对方,他也知道了。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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